马甲掉光弃疗算了

关于《鬼怪》的脑洞之读书旅行

【鬼怪X阴使（王黎）】
【阴使（王黎）X鬼怪】
没有明显的倾向，都可以……

1.
鬼怪归于无后，王黎一直住在鬼怪的别墅里。
除了自己，没有人记得他曾经存在过。
有时候，王黎觉得这才是神明对他最严厉的惩罚，无人倾诉的思念，人间仍有未招魂的孤寂，以及至始至终未说出口的话语。
他不知道怎么定义他和金侁之间的关系，当然不是爱人，仇恨又已淡去，互相伤害和照料陪伴的日子同样绵长悠远。
如果把金侁这个人从他的生命里拿走，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剩下些什么——就是这样的关系。
有时候，他从这种特别的惩罚里体会到了隐秘的喜悦，难以描述——好像自己占有了他一切的一切。
鬼怪，金侁，他的命是独属于我的，他的回忆也是。
九百年前他人生伊始，我在，九百年后他人生结束，还是我在。
但王黎也知道，这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记不得是在哪看过一句话了，大意是，明明只有一分喜欢的人，如果去世了，那么你对他的后悔思念就会填补剩下的九分，让这个人在你心中的形象近乎完美。
这样你就会产生爱过这个人的错觉。

2.
对一个人寄托思念最简单的方式，无非走过他走过的路，做他做过的事。王黎选择了呆在鬼怪的书房看书。
王黎之前也经常进鬼怪的书房，在他们还一起生活的时候。
王黎有好几次下班回家很晚，都看到鬼怪在书房里一个人安静地看书。当时想着“毕竟是没有工作又有闲钱的鬼怪啊，总要找点事做”。
有几次鬼怪居然睡着了，趴在桌子上，或者倚在沙发上。不知道是灯光太过温暖还是男人熟睡的样子相当惹人恋爱（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吓了自己一跳）他不由自主被旋转脚尖拐进了书房。
第一次，他拿马克笔在鬼怪脸上画了两个王八。
第二次，他坏心的捏住了鬼怪的鼻子。
第三次，他给鬼怪搭了一条毛毯害怕他着凉。
第四次，他坐在沙发一端安静地等对方醒来。
第五次，他把冰好的啤酒贴在对方脖颈。
……
一年后，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聚餐回来喝醉的自己，没忍住吻醒了熟睡中的人。
对方迷迷糊糊地睁眼，第一句话是：“你回来啦？今天好晚。留了点饭在锅里，你可以热一下吃掉。”
第二个吻和上一个间隔不到半分钟。
混乱的脑子突然变得灵光：对方没睡是在等他回来。
这一切都顺理成章。

3.
书房门从没有关过，就好像金侁对他的态度一样，至始至终都是敞开着。
王黎先开始看各式各样的传记，维持着一周一本的速度看下去，这对于一个每天工作八到十个小时的人来说，相当值得赞扬。
在《人类的群星闪耀时》里找到一封鬼怪留给他的信。
“我不确定你能否看到这封信的内容，请随意阅读喜欢的书籍，只要你喜欢。这本书我看了很多遍。”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之前他鲜有在鬼怪书房里翻东西的习惯，因为工作繁忙也不常看书。但潜意识里，不知道为什么，直觉，第六感，执念，希望——他知道这封信是留给他的。
很快他就深刻体会到了“看了很多遍”的意思，和其它光洁如新的书籍相比（某种角度来看古怪是个很会保护书的人）磨损的边角和凌乱勾画的笔记似乎显得它更为可亲。
他看到那一页是最后一个故事，关于托尔斯泰的出走和最后的自由。
“即便是罪人，也还是我的兄弟。”
这句话下用红笔打了小圆圈，一个拖长的箭头把笔记带到了页脚。
“即便是罪人，也不能失去爱与被爱的能力。”
第二天，在同事们震惊的脸色里，他淡定地拿出书读了起来。
不出两周，所有同事都对此习以为常了。

4.
王黎发现自己过去对金侁的了解真的少之又少，特别是精神层面的了解，现实生活中他们玩笑打闹，为两根葱一条内裤争执不休，而精神世界里，鬼怪似乎真的和古人沟通地更为频繁。
他现在开始看剧本和散文了，一直看传记太过沉重——毕竟金侁将军本人就是个典型悲剧式的英雄角色（他当然担当的起）想到他这么病态的折磨自己王黎内心滑过古怪的排斥感。
“每一个时间点都是在永恒上刻下的小孔。万物皆细小，万物皆无常，万物皆遁灭。”一周他看完了《沉思录》，未想到前世今生加起来三百多岁的人会被一个短暂生命的凡人所引导，内心重新恢复了平静。
“甚愚！君不见，吾心若可与君绝，已鸩君千百次矣！”
又一周，王黎看完了《安东尼与克娄巴特拉》，看到鬼怪划线的句子内心一阵战栗，他慌忙去看对方的批注：
“陛下将其尽数斩杀：其堕与陛下骏马前，陛下单枪匹马，孑然一身。”
居然用另外的原文评价这一句？
想到这里，王黎仰头深呼吸了几次，才鼓起勇气顺着小箭头的方向翻到下一页，好像等待死刑的宣判。
——然而后面只有一串数字，大概是九百多年前高丽的一天，换算成公历了。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5.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是蓦然承受命运暴虐的毒箭，还是挺身而出反抗人世间无涯的苦难，这两种行为，哪一种更高贵？死了，睡了，一切都完了……”
金侁在《哈姆莱特》最经典的台词旁就留了一句话。
“说得好像我有选择的权利似的。”
跳两句又是下划的红圈：
“……谁肯容忍人间之百般折磨，如暴君之政、骄者之傲、失恋之痛、法章之慢、贪官之侮、或庸民之辱，假如他能简单的一刀两断？”
金侁依旧留了一个词，重复了三遍：
“然而，然而，然而”
戛然终止，之后是漫长的空白。
王黎不能看着它就这么继续空下去，他只是不能。无论是出于处女座的强迫症作祟还是格式塔心理暗示，亦或仅仅是为了让他内心那盏将要熄灭的蜡烛继续发光发热。
“我的暴虐傲慢全都给了你，然而所有的耻辱和爱恋也是，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之后他就这样看完了莎翁的四大悲剧，有时候他把自己带入了奥赛罗，就这样掐死了自己忠贞的妻子，有时候他又把自己带入了李尔王，那个说父王像盐一样不可或缺的小公主，被厌恶疏远。
他现在开始讨厌鬼怪了，在鬼怪归于无后第一次对他产生了负面的情绪。
你一定是故意的，让我看到这些东西。

6.
如果说神话继承了人类从远祖神明那遗传来的风情万种，那童话就是人创造出来贮存希望对抗黑暗的利器。
夜莺与玫瑰，小王子，冰雪女王，爱德华的奇妙旅程。
一个人总是在阅读中把自己带入角色并不是一件好事，难免长吁短叹，煎心熬肺。
“我就是那只兔子，会再次遇到阿比林。”王黎把这个结论写在了书的后序上，“小王子会和玫瑰花重逢，就像格尔达和加伊，就像我和你。”
就像我和你。
不知道怎么搞的，他现在开始期待着重逢了，可能童话故事完全烧坏了他的脑子。
之后他看了灰姑娘，更加坚信了真爱可以跨越时空战胜一切。完全没觉得哪里没对。
我已经完全坏掉了，嗯，是时候把自己灌醉了。
这么想着的王黎就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像过去那样——虽然他们那时候是两个人，疯狂的灌酒，直到他醉倒在桌角。
第二天他从自己房间醒来，没有宿醉的头痛欲裂，完全没有。
但他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挪到自己卧室里的了。
“我的酒品变好了？”

7.
王黎一边喝酒一边看旅行杂志，查世界地图。这件事的起因是他发现鬼怪有几张叠起来的地图，很大很大，完全打开来有好几米。有的年份久远（“说不定是文艺复兴前的手绘羊皮卷”）有的光洁如新，每一张都用特殊的记号笔做满了各种标记——他很怀疑那是鬼怪用了什么超能力去保存这些，加固防水不掉色什么的。
写满了不同年月到达了哪里，王黎把那些时间按照先后全部整理了出来，发现鬼怪每隔两年就要出去周游世界一次，三到五个月，要不是归于无的话，年中他又该出去浪了。
王黎戴上眼镜开始看金侁制定的的旅行计划草稿，以及记录见闻的卷轴和手帐——对于一个把纸张随便夹在杂志和书里的人来说，这也不算侵犯隐私吧？
前一天在马拉喀什后一天就到了拉普兰德。
骑了驯鹿马上就能吃到椰子。
在亚马逊森林差点被鳄鱼咬了。
在北极被北极熊撵得到处跑。
——“然而后来我们还是成了好朋友，因为我给她的孩子带来了食物。他们的皮毛很暖和。”
王黎看着手帐里短短的一句话，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想象池恩倬变成了一只北极熊的样子。
原来你一直是这样的鬼怪。
“随便开门就能到哪里真是方便啊。”
王黎看久了忍不住艳羡，随即开始制定旅行计划。
三个月后他请了很长的假期——三百年的一并算上，找柳德华搞到了身份证护照，直接一拍屁股出去了。
凭什么鬼怪不工作都到处玩，我一直在一个地方呆着？
不由自主地把鬼怪呆过的地方多多少少走了一遍。
半年后回来，他对鬼怪的认识又加深了。
“如果他回来我们可以一起出去旅行。”

8.
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喝醉后醒来都在自己的房间里，他一度怀疑是自己有“失去意识也能照顾好自己”的超能力。
——当然是自欺欺人。
但他现在没空管这些了，他正着手给金侁写个传记。
既然九百年前他参与了开头，九百年后参与了结束，中间的九百年他多多少少有所了解……不如就这么干吧。
《长生不老的鬼怪异域见闻》？
《让沙漠下暴雨冰原开繁花》？
起名字真的不是他的长项。想当年他求池恩倬给自己起名字的时候，哎……
这些年他通讯工具网络技术啥的都搞得很溜了。
就等着鬼怪回来狠狠打击他。
王黎在网站论坛上注册了个号，开了个贴，“我室友的书房和旅行见闻”——多么朴素无华的名字。
他绝对不要再出金宇彬一样的bug了。
没想到几年后还是成了整个网站的镇站之宝。
以至于很久以后的一天，他把一群遭遇车祸的高中生带到茶间里，对方新奇地说啊呀你是不是就是那个发贴的楼主啊……
“你是那个那个！我知道，男朋友超级赞的家伙！”
“这茶间真的很神奇啊，你们是在这里相遇的？”
“嘿，我看到了风铃，就是这货。”
最后他被迫给每个人签了名才把人送走。
对方一群人一边念叨着“死了就看不到更新了吗好失落”一边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走之前还走楼梯口对他说。
“阴间使者叔叔要加油，将军会回来的，我们都相信这一点。”

9.
金侁回来的那天天气不错。
王黎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点儿激动过了头，随后半天就恢复了正常。
他甚至陪金侁去剪头烫头，在等待的时候一边看《神的九十亿个名字》一边和他聊旅行计划。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我假设你手上那本书是我的？”
“是的没错。”答话的人头都不抬地继续往后翻了一页。
。。。。。。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王黎对上他的视线。
“没有……好吧，我觉得这挺好的，这些年你看我读书，这样。”
王黎说我不仅看了我还写了批注呢。
“在一些问题上企图纠正你错误的观点，不懂的地方都等着你回来和我讨论。”
任何一个人，和自己暗恋的对象分开了十年好不容易重聚，都不会为讨论读书笔记的提议开心的。
——明明有很多更值得期待的事儿可以做呀。
把自己所有走过的路走一遍，看过的书看一遍什么的，说受宠若惊都轻了。
“嗯，我们可以一起聊聊看过的书，也可以一起去周游世界。”
以及一起生活，毕竟我们十年前就已经这么做了。

10.
柳德华看到鬼怪从沙发下爬出来相当震惊，把尴尬的阴使扔在一边马上对鬼怪热情洋溢地问好。
“所以你是那个咯？末间叔叔消失的男朋友？”
呃……等等，这小子不是应该失忆了吗？
柳德华打开手机给他看论坛上的帖子。
“所有人都在猜末间叔叔的室友，也就是他的男朋友，是不是真实存在呢。毕竟这么多年都没爆照片。你看，这里，有专家在求证那些各地的见闻记录是不是真的，有粉丝叫他不要继续等了请和我交往……”
阴使冲上去抢手机，被对方灵巧地闪避过去。
啊，这些家伙，居然敢勾搭我的人，看来是活腻了。鬼怪完全被气笑了。
王黎把他圈在怀里才夺到手机。
“我觉得是时候让他们不要咸吃萝卜淡操心了。”
晚上鬼怪背靠在王黎身上翻之前的帖子，王黎在订酒店和机票。
“不用订特价，我们有的是钱。”
鬼怪抬头蹭了下他的背几下，示意他动作快点（“还没好吗，已经三个小时了。”）
“我真的既想揍你又想亲你，该死的鬼怪。”
王黎侧过身让他栽倒在自己腿上，摸了摸他的下巴。
“我之前说走就走走了大半年，老板差点没把我踢了。谅解一下朝五晚九工薪上班族的处境啊。”
“光说不做的家伙，我才不怕你。”
王黎愣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感应过来，对方接的是他之前那句话。

11.
在论坛里，某人匿名发了王黎喝醉酒的照片。
——虽然不是很想出来解释，但是，我一直不知道他有在记我的读书笔记及以前的见闻，不然我会告诉他别写得这么流水账。总之，我回来了，我们准备下个月去周游世界。
——讲真，你们是怎么从“读书笔记分享”和“旅行见闻”这种东西里看出我们是……的啊。我把所有的帖子都看了一遍，真的一点头绪也没有。除了到处都是“1821年7月12日他到了塞尔维亚，现在是2021年8月5日，我也来了”这种东西。
——我们还是室友这一点，并没有什么改变。现在也是书友了，可能还有驴友？好吧看到他写了这么多东西，感觉终于被皇上翻了牌子，受宠若惊。大概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可能没有人相信我是鬼怪，毕竟之前说自己是鬼怪的人层出不穷（你们最好别让我找到）现在是十二月，我会让首尔开一周的花。大家可以出去看看，顺便拍个照短期郊个游什么的。
——感谢你们一直鼓励他相信奇迹。有时候奇迹发生，是因为人的执念太过热切，逆转了本已无法挽回的结局。
——喝醉照顾他的人是我。每次被召回来他都醉地不省人事我也很绝望啊，大概我的命就是跟在他身后收拾他的烂摊子吧？

12.
王黎和鬼怪在茶间分别的时候，鬼怪还是没忍住哭了。
“不用我提醒你你已经九百七十岁了吧？”王黎笑着安抚他。
“九百六十九。”某人拍后背的手僵了一下。
果然鬼怪还是这样的鬼怪。
他亲手提拔的后辈，一位主持仪式阴使，坐在二人对面仰头盯天花板，好像要把天花板盯出个洞。
“可以不喝茶留下这一世的记忆吗，算我欠你个人情，记到鬼怪身上。”
对面的同事终于把目光从天花板上撤下来了。
“不行呢前辈，普通人的话如果事后补申请还是可以的，但阴使……我们前世的罪孽必须要偿还，下一世才能有崭新的开始。”
——再说，记到鬼怪身上谁敢找他还啊！
王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可惜了我几十年看的书，还有那些旅行的回忆。
不知道一生够不够。
“放心，有我在。”
鬼怪站在楼梯下，看着他立在顶端。
“《初恋50次》你记得吧？”
“你愿意明天早上同一时间再一起吃早餐吗？你一定要对我说这句话，说不定我就会全部想起来了。”
王黎说完，抓过他吻了上去。
“之前是我等你，这次换你等我了，报应不爽。”

+1.
“你愿意明天早上同一时间再一起吃早餐吗？”
李赫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会有男人在跟他一起立在寒风中吃了一个烤红薯后，突然冒出一句电影台词。
——虽然这是他最喜欢的电影。
“当然，毕竟红薯钱是我出的。”

+2.
李赫洗完澡晃悠到鬼怪的书房里，特警的作息让他休假时生物钟也会自动早醒，另一个人还在床上睡得不省人事。
如果说这是“一个红薯引发的一夜情”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非主流。
这个书房经常在梦里出现，令人安心又舒适。自己经常小心翼翼地推门而入，好像怕惊醒沙发上熟睡的人，尽管那个人的脸总是模糊一片。
和现实中自己雷厉风行的行动力完全相反。

+3.
“有人认为，公众希望环境得以保护，人类的存续得以实现，还认为为了这类崇高目标而奋斗的理想主义者会得到公众的爱戴，实际上公众所期望的只有一件事——他们自己过上安逸舒适的生活。”
李赫坐椅子上取出书里的合照，合上翻了几页的书，回头望向出现在门边的男人。
我的字迹，我的照片，我的书，我的爱人。

【End】

——————后记吐槽——————

只是单纯脑补了一下鬼怪活的九百年间会做些什么？
如果他有很多很多财富，又与世无争，会做什么来消磨漫长的时光呢？这个问题越想越觉得有趣。
之前在神奇动物的电影书上看到的一句话，说纽特斯卡曼德学长。原文很长，概括起来说就是：
He is a outsider, but not a pushover.
译不出来那种微妙的感觉……多种歧义的理解直接把我戳中了。
鬼怪叔叔大概也是这样的人吧。

并不是说池恩倬姑娘不好啦~
我也很喜欢鬼怪和小新娘在一起，他们互动很萌~
但是活了九百岁的人，可不是个pushover，如果另一方不那么努力地走进他的世界，应该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吧。
姑娘不像是那种，能完全理解他过去九百年人生的对象。
那大抵不过是一场恋爱，陪伴却是双方漫长的人生重合在一起，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
——让姑娘承担他的过去，这种事不是outsider鬼怪做的出来的。
但是阴使叔叔绝对会不管他的意愿自己固执地追上去，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
就连鬼怪也拿他毫无办法233

那句话我觉得可以这么理解：
他是个法外之人，但不容易被俘获。
or
他是个在命运前毫无胜算的人，但绝不低头。
or
他是个独立于红尘之外的人，但不易被征服。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D